汉文帝刘恒是用了什么方法让周勃让出丞相位置的
哦,对了。总是有那么多姓刘的皇室出现,可能把大家搞得有点云里雾里。刘参记不记无所谓,但刘武大家一定要记住,这可是景帝时期的重要角色。至于刘揖,最好也能记住,因为他的未来和贾谊紧紧地联系在了一起。
文帝二年真的是不平凡的一年,因为在这一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。到了年末,刘恒为了进一步鼓励生产,让人们重视农业,刘恒又下令免除了百姓们这一年的田租。
转眼来到了文帝三年,刚一到年初十月末,又发生日食了。仅仅过了一个月后,又出现了偏日食……刘恒这次崩溃了,我该做的都做了,你还想让我干嘛啊……刘恒也生气了,朕不管了!所以这次日食刘恒一点表示也没有。虽然我刘恒比较好脾气,可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啊。
去年年初,刘恒就听从了贾谊的建议让诸侯各回各家,可诸侯中有很多想办法赖在京城不走的。到现在已经过去一年了,居然还有一堆没走的,这就让刘恒很愤怒了。毕竟为了这条政令连贾谊都“牺牲”了。
刘恒一想到这,就想起了当日周勃率领群臣在朝堂之上攻击贾谊的事。本来让你重任丞相就已经够给你面子了,可你不但不知退还又在朝堂上拉帮结派,想上天还是怎么着啊。既然你周勃凡事都喜欢当出头的,那这次也就你来出头吧。
刘恒找了个时间叫来了周勃,对周勃说:“先前我曾下过诏命,命令列侯回到自己的封国,可有的人还赖着不回去。丞相你可是我尊崇的大臣,就请您做个表率,带着诸侯们回到各自的封国去吧。”
周勃听完简直憋屈死了,我才刚回到丞相位置待了一年,皇帝你怎么又要赶我走。没办法,皇帝的话都说成这样了。现在还是没撕破脸,等到撕破脸恐怕连这条老命都悬。于是周勃只好无奈的卸任回到自己的封邑去了。
那些赖在京城不想走的诸侯一看我们丞相大人都回自己封国了,还有谁敢不回?于是随着周勃的离开,那些钉子户也都先后离开了京城。瞬间京城不堵车也不限号了。
回到封邑后,周勃已经知道了皇帝对自己及其不满,但还不知道皇帝到底对自己不满到什么程度?起没起杀心?看这皇帝平时虽然温和仁厚,却又充满智慧令人看不透。越是未知,越是恐惧。在过分的恐惧之下,周勃做了一件傻事。
周勃回到封地后,在家里也经常披甲持戟,还令家人们也都如此。因为周勃实在太害怕刘恒会派人来杀掉自己了。实际上,如果皇帝真的要杀一个没有兵权的周勃,那周勃做什么也都是徒劳。
周勃的封邑绛县属于河东,每当河东郡守和郡尉来巡察时,都会看到武装到牙齿的周勃还有他那略带恐惧的神情。这幅场景,可就让河东的郡守和郡尉感到不对了,人家哪知道周勃这是因为害怕,在正常人眼里周勃如此作为肯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。顺着这个思路往下一想,哎哟我的妈,难不成绛侯要反!郡守和郡尉二人想到此处便觉得自己实在太机智了。
没过多久,便有人上书说周勃要谋反。当时已经距离周勃卸任一年多,廷尉是张释之。关于张释之,我们以后再说,这也是个牛人,酷吏中的榜样。刘恒将此事交给了张释之处理,结果张释之又把这事推给了长安的刑狱官。
刑狱官接了这活后,就开始了对周勃的审问。
刑狱官也懂得先礼后兵,先是询问了一下周勃,希望周勃痛痛快快地招了自己想要的答案。可怜一生沙场,征战无数的周勃,此时已经被自己内心恐惧折磨的半精神失常。面对刑狱官的问题,周勃居然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回答,甚至连替自己辩解都没有。
刑狱官还以为周勃是嘴硬,这简直令人恼火。我虽然只是个刑狱官,但好歹也是这昏暗牢狱之中阎王判官。于是刑狱官便开始对周勃各种酷刑欺辱。
周勃从来都没有料想到会有今日,无奈之下,周勃想办法拿出千金来行贿了一位狱吏。那位狱吏拿了钱后,自然要替周勃办事,就找了块木简,上面写道:“让公主为您作证。”
周勃一看木简,才想起来自己的儿媳妇可是当朝公主,皇帝的女儿!来不及埋怨自己的周勃赶紧托人找儿媳妇替自己作证,又将自己加封所受的赏赐都给了文帝的舅舅薄昭。就这两个举动,终于算是将周勃的命保了下来。
薄昭拿到好处后,便去找到了薄太后,为周勃各种说情。薄太后贤良德淑那是出了名,一听自己儿子把周勃抓起来,当场就不干了,立刻让人叫刘恒来见自己。
见到刘恒后,薄太后二话不说,抓起头巾就朝刘恒扔去,把刘恒吓了一跳。还没等刘恒询问原因,薄太后就怒道:“当年绛侯带着皇帝的印玺,在北军领兵。他不在那时造反,现在在一个小小的县城里,难道会反叛吗!”
刘恒一听太后是为周勃的事发怒,便觉得这周勃能量可真是大,下有公主说情,上有太后力保。刘恒不敢违逆母亲,便只好向薄太后谢罪说:“狱吏刚好已经查清楚,准备放他走了。”
就这样,有薄太后的力保和公主的作证,周勃终于算是平安落地了。不但性命保住,爵位和食邑也和以往一样。
当然,并不是每个替大臣说情的太后都是对的。这种事也需要太后有十足的眼力和分析能力。就像南北朝时,后赵的皇帝石遵想要杀掉冉闵,郑太后却阻止道:“当初李城起兵时,若是没有冉闵,岂能有你今天!”两个太后分别保下了两位有拥立之功的大臣,一个帮儿子免受污点,另一个却导致了国家的灭亡。
周勃出狱后苦笑道:“我曾统领百万大军,却不知狱吏之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