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情趣旅馆与女王的爱恨挣扎
有的时候客人说好了晚上10点过来,结果11点才来,她便只能等到晚上12点才回家。
也当然渴望爱情,但根本不现实。
我知道她的其他事情是在一个晚上,我像之前一样去找她,她悄声又慌张地跟我说,
刚刚一个中年男人来玩的时候,咬了她们那里另一个女孩的腿,然后说自己已经患了艾滋病。
那天晚上我们没
有再玩,找了一个烧烤摊,聊起了天。
在初二之前,她一直跟弟弟住在老家,和爷爷奶奶在一起。
父母在城里打工,一年只回家一次。印象最深的是有一年大年三十,她跟弟弟从下午就坐在村头的桥上等父母回来,天黑了弟弟害怕就先回去了,她一个人等到很晚。
我想象她背后是灯笼和鞭炮,嘈杂热闹的村庄;眼前是黑暗,父母就从黑暗中来。我觉得我从来没有那样孤独过。
后来,她死活要跟着父母来城里住在一起,尽管在乡下经常考第一名,来了城里之后不久就没再上学了。
父亲在工地上,母亲在商场做保洁,一个月近3000的房贷,还有上学的弟弟和年老的外婆。
我记得那个秋天,我常常晚上在小区门口等她,陪她一起走回家,然后再自己骑车回学校。
我开始也常常劝她早点换个工作,她说她一直在找,我发现我也没法帮她找一个好工作,也就不怎么提这事儿了。
她的家在一个老一些的住宅区,二环和三环之间。每天回家她都先洗澡。
她的床上有一只大白玩偶,包上也挂着一个大白。
我觉得大白的样子总让人产生拥抱的冲动。
那时候麦当劳的玩具是小黄人,我送过她一个,她也非常喜欢。
我从来没有对别人讲过她的事情,之前有人告诉我,同情心是幼稚的,于事无补。
我也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,大家的同情心都变得越来越少,都越来越成熟了。
后来一段时间,我因为其他的事情,没再去陪她走回家。
我在朋友圈看到她已经找到了一份糕点师的工作,经常发一些自己做出来的点心,还有跟弟弟一起搞怪的表情。
我特别高兴,我觉得这才叫事儿。不过我再也没有找她聊过天。